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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上车！”

    她点点头，借着他的力上了马车，紧接着他也跟着上马车。

    马车缓缓而行。

    “今日你去老祖宗那儿，怎么没多坐一会儿？”

    “老祖宗好像精神太不好，就跟我说了几句话。”霍云道。

    “近来雨水开始重了，老祖宗有湿寒病，腿脚不便，所以精神不济。”

    “生姜和按摩可去寒，明日我入宫为老祖宗按摩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如此麻烦，你将方法告诉老祖宗身边的嬷嬷，让她们来便可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。”她现在工作实在忙，确实没办法为老祖宗天天按摩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老祖宗说了句挺有意思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话？”

    “她问我做女刑史难不难？我说难。她反而笑了，说难就对了，难才是好兆头呢！”

    “人就没有不难的时候。”睿王说，“老祖宗一生，都是难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呢？”

    睿王状似思索：“似难非难。”

    霍云看他拧起的眉毛挑呀挑，不由笑了。

    睿王看她笑时，颊边有浅浅的酒窝，她的颈子细白如瓷，他脑海中突然浮现某日看到的那朵月下梨花，银白亮丽，轻覆在他指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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